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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一个下午,一辆载着中国游客的巴士在法兰克福一高速路收费站停下。翻译和导游李小姐告诉这群游客,如果要使用公厕每人要交0.7欧元。这在巴士上引起骚动。几个男人决定野外“解决”。李导游猜到他们会这样做,因为不少第一次出国旅行的中国游客都这样。
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她吃惊: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女士也加入“野外解决”队伍。已当了7年导游的李说:“我惊呆了。这位不愿意付0.7欧元的女士,在这次旅程中却花了好几千欧元买一只江诗丹顿手表。”
这事件反映出不少旅游国家面对的难题:中国“土豪”游客带来大叠现金,也带来不少麻烦。这些游客似乎财富有余,但修养不足。当地人被惹烦了,设施也被弄坏了,再好脾气的也受够了。很多时候,其他游客一知道有中国游客要来,就会避走,因此影响了旅游收入。
但中国游客数目持续上升。至2014年11月,年内曾赴海外旅行的中国内地游客已超1亿人次。其消费随之上升。中国人已取代美国人和德国人成为全球花钱最多的游客。但旅游国家却不得不面对丑陋一面。面对大量对于中国游客的批评,中国当局通过劝诱、立法等手段,试图改善国民在外国旅游时的言行举止。
有经验的导游也批评旅行社间的恶性竞争。他们说,虽然来自任何社会阶层的人都可能作出粗鲁行为,但那些不惯于出国旅游的人较多做出不良行为。在四川一家顶级旅行社工作的李导游说,旅行社以低价推销外国游,所以低收入、教育程度较低的顾客也能轻易出国旅游。这些人对外国文化和习俗几乎一无所知。若旅行社将国外团标价在5000元以上,就能剔除部分劣质游客。
导游们表示,要管理或“教育”劣质游客是极为困难的,“如果这些游客的父母这么多年来都没教导他们行为要检点,我们又能如何做到?”中国社科院旅游研究中心研究员刘思敏说,必须承认,一些中国人在国外表现无礼,因为他们在国内就行为粗鲁。很多中国人是第一次到国外旅游,还没有学会如何尊重其他文化。